小残

永远爱着那个衰仔。

【也青】枷锁

*一个不知所云的故事,没啥好说的了,ooc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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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七点半,其他小组的人三三两两回来了,诸葛青的小组还在做前期策划。


他们的组长今年刚满三十,已经爬到了网络总监的位置,举手投足间带了点老练的气息,就算是这样还是在满桌子的资料里满脸烦躁,最后站了起来:“走,去吃饭。”



诸葛青今年大四——还有两个月才毕业,不过他已经到公司干了一月多了。上一学期他挑来选去进了这家广告策划公司,合同一签过完春节就来到了这里熟悉工作流程。他在线上运营组待着,跟着别人学习网络广告的投放。


七点半楼下的员工食堂早关门了,组长带着其他三个人兜兜转转去了后面的小吃街,一人点了一碗酸辣粉。“大家辛苦一点,这波项目光我们线上就拿了三百万投资,甲方爸爸说什么就是什么,上线了我请大家吃烤肉。”组长举着小吃摊自带的玻璃瓶装汽水致辞,诸葛青还没来得及端起眼前的玻璃瓶,一旁的傅蓉就打断了组长的话:“得了,您可闭嘴吧,三百万就能理直气壮地要求一个月内完成网站投放和流量互动?”她四周看了看,没有禁烟标识才拿出烟盒,“咱们组本来就人手不够,还在带一个新人,这钱是靠命挣呢?”


傅蓉进公司两年了,已经从策划助理干到了策划,因为工作能力强平时说话也没多大的曲曲绕绕,另一个小李是另一个组兼职的,目前只负责PPT的准备和项目讲解,基本上有活只能让傅蓉和组长做——还得抽出时间教诸葛青东西。


“没办法,广告人的离职率你又不是不知道,猝死事件多了去了,怕什么。”组长放下瓶子,“这次甲方爸爸是个镶金大腿啊,要是巴结的好说不定东部这块地区项目还能促成长期合作呢。至于小青嘛,都还是年轻人,你我都有过这一天,是吧?”诸葛青听见组长问他,“嗯”了一声,将手机揣进兜里。


下午三点他给王也发了个微信:今晚要加班可能回来的晚。刚刚诸葛青打开微信扫了一眼,没有新消息。









他们回到公司时别人都已经开始干活了,组长吃饭之前做好了策划大纲,现在叫了傅蓉过去讨论细节,诸葛青被安排看一些模板找灵感,他盯着屏幕里的PDF有些心不在焉地读英文,没过几分钟就开了小差摸鱼。


他和王也正经的对话是在三天前了。


王也比他工作得早,又因为家就在北京,过年直接待在了工作室。他们搞的创新项目在大赛上获奖后就被投资人看中投了标,比王也提前毕业的学长早早打开市场,在王也大四一开始就抓了他过去。诸葛青记得王也告诉过他,学长和他计划做第二期推广,目前应该在和投资人商量合同。



他们两人同级,大二在一起后感情稳定无波澜,虽然两个人时不时互怼,不过急红脸却是一次都没有过。大四一开学王也就退宿在外边租了房子,开始实习后诸葛青干脆拿了一些行李和王也一起窝在那个房间里。










“……让你看看。诸葛青?”傅蓉叫了一声,诸葛青回过神来:“什么?”


“你刚刚想什么呢?”傅蓉有些不满,“组长刚说他有朋友在日本的广告公司,发了他们那边的模板过来,今晚你和小李一起讨论下哪个模板比较好,顺便把下周的组会报告列个大纲。”


“哦,好的。模板发在邮箱里了吗?”诸葛青一边点开了邮件。



“嗯,今晚你们两个抓紧一点弄完再回去吧,工作任务这两天很重的,效率提上来,不要浪费时间。”傅蓉坐到自己电脑前又去发邮件,诸葛青一扭头,小李已经坐着椅子滑了过来。


他俩又开始看新的模板。日本那边发过来的文件都是纯英文,每个文件点开后还有密密麻麻的保密协议。诸葛青看到最后两眼发花,花了三个小时才勉强敲定了模板。他在准备组会大纲时写单词都觉得字母在飘,赶紧匆匆写了重点决定明天早点过来搞。


他收拾好东西已经晚上十一点半了,站在电梯里看着数字往下跳动时想起掏出手机看一眼,还是没有回复。



站在街边滴了五分钟,还是没有司机接单。诸葛青摇摇头,一边后悔自己没有预约一边找了一辆出租车,那个师傅倒是健谈,一开车就在问诸葛青做什么工作的,这么晚了还在加班。诸葛青开始答应了几句,到最后实在没力气,半躺着眯起眼睛。








师傅叫醒他时诸葛青感觉像是睡了漫长无比的时间,揉着肩膀拿起包下了车,抬眼看看他们屋子的窗户,没亮灯,看来王也要比他来得晚一点。



他们租的是一间不大的卧室,住两个人稍微有点挤。诸葛青输了密码进门开灯,有些凌乱的房间亮了起来。



诸葛青搬进来那天倒是彻彻底底打扫过一遍,不过进了公司后每天回来基本都是倒头就睡,按时洗衣服已经是最后的极限,收拾房间就有些困难。王也不在意摆设是否整齐,渐渐地东西也就越来越乱。



诸葛青快速地冲澡洗漱后把自己扔在床上,闭着眼睛过来一会儿觉得自己缓过来了,这才翻了身睁开眼睛。


他正好看着桌子底下打开的一个纸箱,虽然是倒着看,不过诸葛青毫不费力地认出那是自己搬进来时带着的箱子。他还在辨认里面的东西,门口传来“嘀嘀”的声音,接着王也走进来,看见躺得四仰八叉的诸葛青有些愣:“这么晚了还没睡?”


诸葛青嗯了一声,王也还想说点什么,手机响了起来,他接了电话。



“喂,嗯我刚到……”


诸葛青认出最上面的那支口琴,那是大一的时候他无聊学着玩的,结果元旦晚会被班长强行抓上去报了节目。


“哈哈,没事,你太客气了……”



下面那一沓宣纸是收拾东西时特意留下来的,诸葛青记得当时自己摩拳擦掌表示不与社畜同流合污,一有时间就要修身养性,现在想想这一耳光甩得真响。



“好,明天我会过去再看一眼,麻烦了……”



再里面就看不到了,诸葛青闭上眼睛,困得要死的身体叫嚣着赶紧睡觉,不过脑子现在清醒了不少。他能想起来当初收拾那箱子时自己斗志满满的心情,将未来生活的发展考虑了方方面面,一样样慎重筛选,吉他乐谱要留下,因为王也在大学里参加过吉协,五子棋也可以留着,第一次现场看球赛买的球衣,还有他们两个互相送的不少小玩意……零零碎碎费了好大劲才全部塞进一个箱子里。




王也接完了电话,房间里有一瞬的沉默。诸葛青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对方在看自己,他轻轻翻了个身,发出绵长的呼吸。



等到洗手间传来轻微细碎的水声时,诸葛青又睁开了眼睛,从心底里冒出一股疲惫。









第二天闹钟响起来时诸葛青不情愿地爬起来拿起手机,七点半。王也应该是刚离开没多久,屋子里还有些须后水的味道。



诸葛青打开衣柜翻衣服,往衬衫那边多刨了一会儿就看见了一件文化衫,上面写了句充满年轻的话“未来在我们手中”。那是最后一次参加社团纳新,他要离开时学弟学妹坚持送给他的,说给社长留给最后的念想,不知道怎么带到这边来的。公司里对着装没有要求,组长经常衬衫牛仔搭配着来,傅蓉的穿衣就正经了许多。不过没有要求也是对老员工没有要求,至少诸葛青观察过,来公司不满一年的都规规矩矩穿西装,最多不打领带。


衣柜里塞的衣服很多,开始工作后诸葛青买了好几件西装,见甲方时要穿的,被抓着吃饭时穿的……王也和他的衣服一人占了一半衣柜,诸葛青又看了看王也那边,清一水的西装衬衫,柜子下面倒是叠着一摞T恤。




诸葛青拎着一堆生活垃圾下楼,没忘把匆匆带出来的文化衫塞进可回收废物箱里。他赶到公司时组长和小李没来,傅蓉倒是已经坐在电脑后边干活了,看见诸葛青进来她问了句“大纲在做了吗”,得到诸葛青的回答后又缩了回去。










干活到九点时人都来齐了,诸葛青站起来伸伸懒腰,打算去茶水间的冰箱里翻杯酸奶充饥,早上为了赶地铁他没来得及买早餐。还没到茶水间呢,吸烟室里传来一阵笑声,诸葛青听出来里面有个声音是组长的,立马加快脚步去了茶水间。




到中午吃饭的时候组长通知了件事,说公关组的组长来找他,今晚下班后去KTV唱歌,说是联系了甲方那边的总监秘书,大家一起熟悉熟悉。傅蓉一听就皱起眉头,不耐烦地开始敲桌子:“公关组这次拉到大投资尾巴要翘天上了?他到处搞联谊无所谓,拉我们组过去干嘛?活谁来干?”



“算了算了,今晚挤个时间出来吧,反正后面都是要加班的,你今天拒绝这个理由,他明天还能想出无数个理由非拉你去。”组长用眼神示意傅蓉不要点烟,一边拿起勺子,“甲方那边来人的话大家都把笑脸摆出来啊,别垂头丧气的。”傅蓉哼了一声,到底还是没怎么反驳。




晚上七点公关组的组长果然过来了,一边亲昵地拍着大家的肩一边督促着他们赶紧关电脑。诸葛青还在犹豫呢,一把被扯走了。



他们去KTV呆了一会儿甲方那边的秘书才过来,说是半路碰到交警抽查耽搁了一会儿。甲方是个外资公司,员工多用英文名。像这个秘书,诸葛青和对方发过好几次邮件,也只是知道对方叫Jason。人到齐了公关组的就开始炒气氛,一个个上去唱快手秒拍里常听的歌,诸葛青戳在沙发上不知道摆什么表情,公关组的组长一首歌刚吼完,这边的人都开始啪啪鼓掌,他只好跟着拍巴掌。



半小时后服务员又提了一箱啤酒过来,公关组组长笑了几声,做了个搓捻的动作:“要不要来几个陪酒公主啊?”



他这么一说,傅蓉首先冷笑了一声,倒也没甩脸色,只是拿出烟点燃抽起来,Jason在一旁似笑非笑,没说话。公关组组长大手一挥,叫来经理开始点人数。诸葛青在一旁听见“一人一个”时顿了一下,看向坐在一旁开酒的组长,结果傅蓉先发现了他的不对劲:“怎么了?”



“傅姐,我就算了吧……”诸葛青停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我有男朋友了。”




干这行的gay不少,傅蓉和组长倒是没多惊诧,“唔”了一声走过去讲了几句,到后面只进来了三个女孩子,站在点歌台和酒桌前把气氛炒得不错,不过热闹都是公关组的自嗨,Jason一直坐在一旁看着,线上运营组的四个人都在状态外,小李和诸葛青都快僵成石像了,傅蓉自顾自地刷着手机,组长一开始试图融入正在玩的那群人中去,过了一会儿宣告放弃,拿着外套站起来:“明天还要干活呢,先走了啊。”



他们推门出来,被四月末的夜风吹了满身,鼻间的烟酒味总算是散去不少,傅蓉和诸葛青顺路,于是让他别去坐地铁,开着车载了他一程。



“你脱单了?”傅蓉在车里没吸烟,等红灯时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平时没看出来啊。”



“嗯,因为都是刚刚工作,挺忙的。”诸葛青坐在后座上看着外边,还不到九点,北京街边都是熙熙攘攘的霓虹灯,来来往往的车流硬生生能刷出残影来。



“都刚毕业啊,那的确挺辛苦的。你不介意烟味吧?”傅蓉又抽出烟盒,诸葛青摇了摇头。





他烟酒都不沾,喝酒误事,不吸烟是因为闻到烟味就有些头晕。但是开始工作后诸葛青自动掩了这个缺点,他知道自己还没资格提出什么要求。




王也也是不吸烟的,不过诸葛青搬去后经常能从他的衣服上闻到烟味,不浓,应该是沾上别人的,不过王也喝酒,喝得很凶,他的酒量本来就很好,那时候大三暑假他们拎了七八瓶啤酒坐在马路牙子上谈天谈地谈人生谈理想,最后诸葛青困到靠在王也身上睡过去,王也还坐在那里对着瓶子吹。




他们那天说了什么诸葛青已经忘得一干二净,想来应该也只是还没走入社会的二逼青年的瞎扯淡,记着也没什么意思。诸葛青刚刚开始工作时整宿失眠,害怕吵到王也一晚上都不会翻身,就那么躺着把自己前二十多年的人生反反复复咂摸,最后得出个结论:自己傻得可怜。进了大学加入社团爬到社长的位置,自认为差不多摸清了走工作走流程会有什么窍门,投简历时又因为顺风顺水,颇有些飘飘然了,结果一进公司现实给他一个又一个的耳光甩过来,砸得诸葛青头晕眼花。









“咦,这是你们的学校校区?”傅蓉的声音响起,诸葛青回过神来。“你是C大毕业的吧,你看那边。”傅蓉点了点下巴。




诸葛青看过去,的确是学校的小南门,工作以后他没再过来,一时看着夜色里的校门有些恍惚,颇有不真实的感觉。



“哎,年轻真好,还有心情在大街上吵架。”傅蓉把烟掐灭,兴致勃勃看着校门旁边的一对小情侣闹别扭,“你们年轻人精力真旺盛。”





诸葛青笑笑,没说话。他大三暑假看过不少大四的学长学姐闹分手,有一次半夜三更全楼的男生都被女生凄厉的哭声吵醒,那个女生撕心裂肺地喊:“XXX你个王八蛋,我他妈为了你把工作找在北京了,现在你告诉我你要出国了……”舍管大妈也被吵醒,难得没破口大骂,给姑娘递了一瓶水让她赶紧走。




那时候他们还感慨“异地恋伤不起”,现在想想异地恋还是本地恋都无所谓,要是他和王也这么个状态,诸葛青倒是觉得异地恋来得轻松一点。



傅蓉开过两个路口把他放在路口:“接下来你自己走着,明天公司见啊。”



“谢谢傅姐。”诸葛青点头,心里打算着这周周日把桌子下面的纸箱给扔了。



他走到半路被一阵香味绊住脚步,想起来今晚自己还没来得及吃完饭,走进甜点屋一边告诫自己别吃太多一边拿起夹子挨个夹了一遍。诸葛青想着要不要问问王也吃不吃蛋挞,拿起手机一抬头,看见王也站在街对面。


他不是一个人,应该是刚从一个饭局里脱身,正在和几个人说着什么,一边露出诸葛青有些陌生的笑。


你看北京再大,有时候不经意间就碰到了。









诸葛青拿着盘子结账扫码,期间一直盯着王也看。他站在甜点屋,透过点缀装饰的玻璃窗看向对面的王也,直到王也坐到车里,都没有发现他。


那本吉他谱和口琴丢了,那些小玩意也丢了吧,仔细想想没几个实用的,占地方。诸葛青拿着纸袋走在路上,又开始盘算收拾屋子的事。



他进门发现他们的屋子透着光,这才想起来自己上楼前没有看窗子。打开门王也坐在椅子上发呆,听见动静转过身:“回来了?”



“嗯。”诸葛青把包扔在一旁,靠着床边坐在地板上,自顾自打开纸袋翻糕点:“你要吃晚饭吗?”




“不用。”



他们之间又沉默下来,诸葛青掀开脏脏包的盒子咬了一口面包,听见王也带笑的声音:“沾脸上了。”



“唔。”诸葛青随手一擦,可可粉满手都是。


“你的工作还顺利吗?”



“就那样吧,每个人刚开始的必经之路。”诸葛青耸耸肩,抬眼看着王也。


他们之间的对话太过客气了,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两个不再互怼而是小心翼翼斟酌着语句呢?诸葛青咬着脏脏包,开始认真地考虑起这段感情的可持续性。


毫无疑问诸葛青还没有分开的念头——这个念头从未冒出过,但是要怎么走下去?如果相互折磨如履薄冰的日子意味着感情的继续,那他不得不考虑自己一个人住的打算——彼此冷静一会儿是个不错的选择。



“……”王也似乎说了什么,诸葛青回过神来:“不好意思,你说什么?”




王也有些无奈地看着他,干脆从椅子上滑下来吻了一下他。





那个吻真的是轻飘飘的,只是触碰了一下旋即分开,快到诸葛青都没来得及回味。





“我说抱歉。”王也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



“……?”诸葛青还是没说话,脸上的表情倒是恰到好处。



“你还记得咱俩最后一次坐大马路上喝酒你说了什么吗?”









那天诸葛青王也怀揣着啤酒豪言壮志,从大一干的傻逼事一直回忆到前段时间大四土木系男生集体裸Ⅰ奔的蠢事,期间诸葛青不停灌王也,自己只碰了半瓶。夏天晚上吹着风不怎么热,靠在一起就不怎么舒服了,诸葛青到最后干脆躺在王也大腿上,咯得他脖子疼,不过诸葛青也没怎么在意。



“老王……”



“嗯?”王也不想再把啤酒搬回宿舍,正在努力解决着剩下的几瓶。



“什么时候能有自由啊……”诸葛青莫名其妙冒出一句话来,又开始碎碎念。“不想再朝家里伸手了,但是活在北京真的好难啊。”



王也的手顿了一下。




“我看了看今年的招聘公司,本科生出去真是艰难啊,至少第一年我是生不起病的吧?旅游也不要想了,我希望年终奖看在我提前进公司的份上能多一点,加油攒钱,加油攒钱。”



“真想活得稍微轻松一点……”诸葛青嘟哝着睡了过去,王也摸了摸他的头发,许久才极清浅地叹了口气。



接着他们的大四就来了,王也第一学期就去工作,诸葛青还呆在学校里做最后的面试,等到他们俩都开始工作,王也察觉到了诸葛青的沉默。



虽然对出来后的生活做过很多心理准备和设想,但是不管谁,估计都会有极其低落的适应期。王也不敢给诸葛青露出自己早已经同化的一面,总是想着等一会等一会,等到工作告一段落等到诸葛青适应了说不定就会好一点,没想到今晚一开口就发现两人的关系快要进入冰河世纪了。










“虽然目前还只是刚刚起色,但是几年之内你肯定会活得比现在轻松一点。”王也挤在床边,两个人都坐在地板上,“你加油我也加油,可以忙到不交流不过一定要留个位置给未来的我啊。”




刚刚吞进胃里的糕点开始沉甸甸地展示起自己的存在,诸葛青没有做声,只是抓了一下王也的手,把可可粉都蹭了上去。


“那必须的,老王,我什么时候还要敏感到你来安慰了?”



纸箱还是留着吧,万一自己哪天中二之魂又燃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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